《富二代天師錄》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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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富二代天師錄》33
沿途車輛越來越少，宋雪銷目標明確往人煙稀少的地方開，他駕車技術高超，只是架不住路途遙遠，面包車不堪重負，爆胎了。
宋雪銷對此早有預想，來的路上經過輪胎店時就多備了幾個，畢竟像他這樣一次爆胎三個的並不常見。
他拿上工具，果斷下車換輪胎。
……
天雲變幻，曠野荒涼，蜿蜒的公路看不到盡頭。四下幽寂，瑟瑟秋風繞膝而過，茫茫天地間，仿佛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。
一個舉著手機照明，順手遞工具；一個擰螺絲，換輪胎。
六點四十，宋雪銷換好輪胎，收起所有工具，提著工具箱就要返回車上，此時袖口卻被拉住，他轉頭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環境昏暗，襯得男生眸子愈發粲然，他說：“哥哥，我怕。”
“噫。”腳下的陰影裏當即發出了嫌棄的語氣助詞，表示有被肉麻到。
欲延欲延 “……”雖然聽不出他語氣裏有半分害怕的感覺，但為了節省時間，宋雪銷估且還是安慰了一句：“別怕，待會兒開了車燈，就不黑了。”
“……”男生介意的不是這個，他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，找個由頭，討些好處。於是在沈默過後，他湊近男人，耳語幾句。
然後，身上又多背了一條“寡廉鮮恥”的評價。
……
面包車披荊斬棘，車燈在黑暗中劃出迅猛的弧度。
山巒之巔，閃電隱匿，雷聲嗡鳴。
四周草木叢生，亂石嶙峋，土地幹旱貧瘠，並不適宜動植物生存。
前方不遠便是此行的目的地，一座未被開墾過的荒山。
雙喜開始科普，【此山因為造型形似兩瓣屁股，被當地網友戲稱為”兩股山”。】
燈光刺破黑夜，面包車在顛簸中由遠及近。輪胎軋過堅實的土地，在一次微小的顫動間，再一次發出不堪負累的哀鳴。
兩束燈光懸停在荒寂裏，車輛的引擎聲逐漸微弱至熄滅，車門敞開，兩人先後落地。
夜晚黝黑，安靜陰沈，眼前忽有鬼火一閃，宋雪銷膽肥，眼皮都沒擡一下；嚴無生膽也不小，偏要做作地粘在他身邊。
【以山體為圓心，周圍百裏之內並無活物，荒無人煙、人跡罕至，小雪你可以放開手腳。】
【嗯。】宋雪銷擡眼，直面山巒起伏。
恰在此時，冷冽的山風俯沖而下，掠過發尾衣擺，隱含驅趕之意。
宋雪銷護著小男朋友無動於衷。
他手指一動，點在車體之上，金光順著指尖流瀉而出。
“去車裏等我。”
說完，宋雪銷囂張地往前走了一步。
這個動作惹惱了山林之主，風聲在此刻陡然銳利，不祥的氣息自山林深處灌出，再次發出了驅趕的信號。
風息不止，其間夾雜一道沈沈的質問：“來者何人。”
仿佛威嚴莊重的大門忽敞，一簇簇幽藍的鬼火在黑暗中亮起，整齊劃一的腳步聲，伴隨著盔甲甲葉的碰撞聲響連成一片。
陰風卷掃，草叢簌簌，眨眼間，鬼火已到近前。在十米開外的空地，無數幽火幻化成一道道身披鎧甲的透明鬼影，鬼兵鬼將，肅穆莊嚴中又透著詭異與不祥。
為首鬼將道：“幽冥之地，不得擅闖。”
說真的，這一批身著統一古代盔甲制式的軍隊氣勢如虹，士兵們個個高大威猛，無數雙眼睛集中盯過來，就足以帶來生理以及心理上的壓迫感。
普通人光是站在這兒，估計忐忑不安，如芒刺背，恨不得當場跪下求饒。
但這不請自來的客人卻絲毫不怵，身形挺拔，口中甚至大放闕詞：“管你什麽鬼王。給你們三十秒撤離。”
“否則，後果自負。”
鬼將領：“？”
這不是他的臺詞嗎？？？
他眼睜睜看著不速之客在口袋裏掏了掏，拿出個什麽徑直往嘴裏一扔。
鬼將領瞬間有種自己被對方輕視的感覺，心中頓生惱意：“宵小膽——”
“敢”字還沒出口，平地旋風舞，帶著股渾厚的氣息，糊了他一臉。
下一秒，風雲突變，頭頂閃電揮舞，雷公降臨，以山為鼓，重重敲擊。剎那空谷傳響，撼天動地。
身後軍隊陷入騷動，鬼將領驚愕擡頭，就見閃電劃破天際，頭頂天幕不知何時覆蓋了厚厚一層烏雲，黑沈沈的，像是要碾壓而下。
宋雪銷周身的氣息還在上漲。
浩如煙海的能量在他體內流竄、擠壓、沖撞，周身氣息不斷翻湧。
練氣，築基……境界直逼金丹。
臨門一腳，宋雪銷果斷踏下，雙手結印，突破界限，眸中光芒一閃，丹成！
勁風鼓蕩，駭人的氣勢席卷大地。
攔路士兵目露驚懼，預感不妙，意識到對方可能來真的。
似乎感受到威脅，自山林深處傳出一道不亞於關經理的咆哮：“我操你媽！！！！”
【癩蛤蟆鬼王還敢罵人？】雙喜抱臂，輕蔑道，【哼，不自量力！】
【小雪，快給他好看！】
“保護好他。”宋雪銷偏頭說了這麽一句。
電光一閃，面包車車窗中伸出一只黑漆漆的手，姿勢標準地比了個“OK”。
於是宋雪銷收回視線，腳尖點地，高高躍起，一舉沖進了鬼群之中，帶著他的金丹雷劫一起。
沈寂的雲層在度吐出一片耀眼到慘烈的火光，鋸齒形的電光如利劍般直插而下，火星迸射，炸雷響起，在山中久久回蕩。
粗大的雨點劈啪砸下，暴風雨，狂灑而至。
……
遠在千裏之外的九泉娛樂，一眾妖鬼員工痛並快樂著。
各部門經理拿著各自的文件擠在一位老大爺旁邊，異口同聲：“老樹，幫我看看。”
老樹喝了口養生茶，笑呵呵拿過文件：“不急不急，一個一個來。”
綜合部人滿為患，崗位上的小妖怪看得嘆為觀止。
小松鼠腳踩著鼠標，口吐人言：“以前不管老樹怎麽勸，大家都不肯多學，如今老板一通操作，大家變得好積極。”
隔壁工位的女鬼輕笑一聲：“可能是因為大家有了歸屬感吧。”
一只兔子撲進她懷裏，耳朵晃了晃，說：“小薄荷，你也變了好多，沒再罵太陽了。”
“我以前覺得做人沒什麽意思，以為死了就是解脫。”女鬼語調幽幽，“後來成了鬼才知道，那只是輪回的開始。”
與許多滯留陽間的鬼一樣，她也有執念，不過微不足道，只是不想投胎而已。
她是割腕自殺的。每每忌日，她便要重覆自殺一幕。
於是每一年的某一天，她都要靠坐在冰冷的瓷磚上，用生銹的美術刀，在手腕上割出深深淺淺的痕跡。
血液蜿蜒流淌經過下水道出口，她就仰頭望著頂上微弱的燈光，聽著嘩嘩流水聲，感受體溫下降，生命一點點流失。
……
她知道那是懲罰。
忌日經歷死時的痛苦，是懦弱膽小、輕賤生命的人，所需要付出的代價。
她能理解，但並無法做到坦然的接受。
無奈與天爭命，她做不到。
人世間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遺憾，心有千千結，好像有多難解似的。
然而，僅僅只需要一點點力，一個小小的動作，一些微風細雨，一個輕輕的關懷，或者一點陽光。
那些愁緒啊，煩憂啊，又算個什麽東西？很快就會被拋到腦後啦。
“我現在很好。”女孩撫摸著懷裏毛茸茸的兔子，“所以我很感謝老板。”
“老板”這個稱呼是從許優良那兒開始傳開的。
昨天早上，前臺小姐姐私底下找鬼，將鬼拉進了新建的員工微信群，本意是想一起吐槽老板，沒想到是個叛徒。在短暫的將鬼移出群聊後，因為後頭各種事情，又將鬼給加了回來，真摯道歉過後，聊起了老板先後反差，前頭還喊“楊總”，後來在許優良的同化下，大家統一都喊了“老板”。
有點“改頭換面”的意思。
大家各自幹著手頭上的事，偶爾討論幾句，這樣的忙碌持續到門被砰一聲推開。
曲秘書一手拿著手機，一手還拍在門板上，表情高深莫測，她壓著嗓子道：“各位，老板剛發消息來說，明天的會議改成線上的，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？”
辦公室裏一群妖鬼不知道她弄的哪一出，幾許安靜過後，松小鼠嘗試回答：“意味著明天不用上班？”
曲秘書立刻白鼠一眼，“老板都有夫人了，你說不來公司上班還能是幹什麽？”
兔小嘰眼睛一下亮了：“老板兩口子是約會去啦？”
老板的八卦令在場員工精神振奮，本想就去哪裏約會的話題進行討論，但腦海裏閃過老板凍人的面龐，又不知從哪兒說起，一時語塞。
還是曲秘書想法多，她美眸望向老樹，問：“老樹，會算卦不？算一算老板現在在哪裏唄？”
老樹溫吞道：“老樹學藝不精，怕是算不準，要令各位失望了……”
公司上下皆知，老樹通曉古今，什麽都會一點，就是不精通。
曲秘書擺擺手：“哎呀，聊勝於無。”
“既如此，老樹獻醜了。”
老人一招袖裏乾坤，手腕翻轉拿出幾枚銅錢。他半瞌雙目，枯瘦的手指摩挲過銅錢紋路，嘴裏念叨著拗口難懂的語言，緊接著嘩啦一聲，銅錢灑落桌面。
老樹睜開眼，緩緩道：“往西南，千裏之外，群山環繞。”
聞言，立刻有妖說：“快，查查哪裏山多，西南方向，距離一千公裏的……”
眾妖鬼拿著手機一通查詢，老樹笑瞇瞇看著，又喝了一口茶。
眾人拾柴，不一會兒，有鬼擡頭說：“臥槽？高邑省，隔了一個自治州，老板約會約到要跨省？”
有妖查看了下地區特色，恰巧看到網上的當地新聞，一言難盡道：“不是，高邑省發布了暴雨黃色預警，正下暴雨呢。老板兩口子趕著過去給水淹？”
有妖大膽道：“難道是想玩室外……”
出來一個妖反駁：“草！閉嘴！你的想法很危險，那純粹就是找死！”
“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。”
眾妖鬼扭頭，就見梳理著七彩羽毛的大公雞忽然擡頭，張開尖銳的嘴，膽大包天地說：“老板到底是上面的那個，還是——”
立刻有妖制止道：“別說了！”
“我還想多活幾百年……”
作者閑話： 鬼將領：宵小膽敢！
宋雪銷：挺敢的。
雙喜：畢竟膽肥。
鬼將領：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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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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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噫。”腳下的陰影裏當即發出了嫌棄的語氣助詞，表示有被肉麻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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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男生介意的不是這個，他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，找個由頭，討些好處。於是在沈默過後，他湊近男人，耳語幾句。
然後，身上又多背了一條“寡廉鮮恥”的評價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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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草木叢生，亂石嶙峋，土地幹旱貧瘠，並不適宜動植物生存。
前方不遠便是此行的目的地，一座未被開墾過的荒山。
雙喜開始科普，【此山因為造型形似兩瓣屁股，被當地網友戲稱為”兩股山”。】
燈光刺破黑夜，面包車在顛簸中由遠及近。輪胎軋過堅實的土地，在一次微小的顫動間，再一次發出不堪負累的哀鳴。
兩束燈光懸停在荒寂裏，車輛的引擎聲逐漸微弱至熄滅，車門敞開，兩人先後落地。
夜晚黝黑，安靜陰沈，眼前忽有鬼火一閃，宋雪銷膽肥，眼皮都沒擡一下；嚴無生膽也不小，偏要做作地粘在他身邊。
【以山體為圓心，周圍百裏之內並無活物，荒無人煙、人跡罕至，小雪你可以放開手腳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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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雪銷護著小男朋友無動於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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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車裏等我。”
說完，宋雪銷囂張地往前走了一步。
這個動作惹惱了山林之主，風聲在此刻陡然銳利，不祥的氣息自山林深處灌出，再次發出了驅趕的信號。
風息不止，其間夾雜一道沈沈的質問：“來者何人。”
仿佛威嚴莊重的大門忽敞，一簇簇幽藍的鬼火在黑暗中亮起，整齊劃一的腳步聲，伴隨著盔甲甲葉的碰撞聲響連成一片。
陰風卷掃，草叢簌簌，眨眼間，鬼火已到近前。在十米開外的空地，無數幽火幻化成一道道身披鎧甲的透明鬼影，鬼兵鬼將，肅穆莊嚴中又透著詭異與不祥。
為首鬼將道：“幽冥之地，不得擅闖。”
說真的，這一批身著統一古代盔甲制式的軍隊氣勢如虹，士兵們個個高大威猛，無數雙眼睛集中盯過來，就足以帶來生理以及心理上的壓迫感。
普通人光是站在這兒，估計忐忑不安，如芒刺背，恨不得當場跪下求饒。
但這不請自來的客人卻絲毫不怵，身形挺拔，口中甚至大放闕詞：“管你什麽鬼王。給你們三十秒撤離。”
“否則，後果自負。”
鬼將領：“？”
這不是他的臺詞嗎？？？
他眼睜睜看著不速之客在口袋裏掏了掏，拿出個什麽徑直往嘴裏一扔。
鬼將領瞬間有種自己被對方輕視的感覺，心中頓生惱意：“宵小膽——”
“敢”字還沒出口，平地旋風舞，帶著股渾厚的氣息，糊了他一臉。
下一秒，風雲突變，頭頂閃電揮舞，雷公降臨，以山為鼓，重重敲擊。剎那空谷傳響，撼天動地。
身後軍隊陷入騷動，鬼將領驚愕擡頭，就見閃電劃破天際，頭頂天幕不知何時覆蓋了厚厚一層烏雲，黑沈沈的，像是要碾壓而下。
宋雪銷周身的氣息還在上漲。
浩如煙海的能量在他體內流竄、擠壓、沖撞，周身氣息不斷翻湧。
練氣，築基……境界直逼金丹。
臨門一腳，宋雪銷果斷踏下，雙手結印，突破界限，眸中光芒一閃，丹成！
勁風鼓蕩，駭人的氣勢席卷大地。
攔路士兵目露驚懼，預感不妙，意識到對方可能來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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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雪，快給他好看！】
“保護好他。”宋雪銷偏頭說了這麽一句。
電光一閃，面包車車窗中伸出一只黑漆漆的手，姿勢標準地比了個“OK”。
於是宋雪銷收回視線，腳尖點地，高高躍起，一舉沖進了鬼群之中，帶著他的金丹雷劫一起。
沈寂的雲層在度吐出一片耀眼到慘烈的火光，鋸齒形的電光如利劍般直插而下，火星迸射，炸雷響起，在山中久久回蕩。
粗大的雨點劈啪砸下，暴風雨，狂灑而至。
……
遠在千裏之外的九泉娛樂，一眾妖鬼員工痛並快樂著。
各部門經理拿著各自的文件擠在一位老大爺旁邊，異口同聲：“老樹，幫我看看。”
老樹喝了口養生茶，笑呵呵拿過文件：“不急不急，一個一個來。”
綜合部人滿為患，崗位上的小妖怪看得嘆為觀止。
小松鼠腳踩著鼠標，口吐人言：“以前不管老樹怎麽勸，大家都不肯多學，如今老板一通操作，大家變得好積極。”
隔壁工位的女鬼輕笑一聲：“可能是因為大家有了歸屬感吧。”
一只兔子撲進她懷裏，耳朵晃了晃，說：“小薄荷，你也變了好多，沒再罵太陽了。”
“我以前覺得做人沒什麽意思，以為死了就是解脫。”女鬼語調幽幽，“後來成了鬼才知道，那只是輪回的開始。”
與許多滯留陽間的鬼一樣，她也有執念，不過微不足道，只是不想投胎而已。
她是割腕自殺的。每每忌日，她便要重覆自殺一幕。
於是每一年的某一天，她都要靠坐在冰冷的瓷磚上，用生銹的美術刀，在手腕上割出深深淺淺的痕跡。
血液蜿蜒流淌經過下水道出口，她就仰頭望著頂上微弱的燈光，聽著嘩嘩流水聲，感受體溫下降，生命一點點流失。
……
她知道那是懲罰。
忌日經歷死時的痛苦，是懦弱膽小、輕賤生命的人，所需要付出的代價。
她能理解，但並無法做到坦然的接受。
無奈與天爭命，她做不到。
人世間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遺憾，心有千千結，好像有多難解似的。
然而，僅僅只需要一點點力，一個小小的動作，一些微風細雨，一個輕輕的關懷，或者一點陽光。
那些愁緒啊，煩憂啊，又算個什麽東西？很快就會被拋到腦後啦。
“我現在很好。”女孩撫摸著懷裏毛茸茸的兔子，“所以我很感謝老板。”
“老板”這個稱呼是從許優良那兒開始傳開的。
昨天早上，前臺小姐姐私底下找鬼，將鬼拉進了新建的員工微信群，本意是想一起吐槽老板，沒想到是個叛徒。在短暫的將鬼移出群聊後，因為後頭各種事情，又將鬼給加了回來，真摯道歉過後，聊起了老板先後反差，前頭還喊“楊總”，後來在許優良的同化下，大家統一都喊了“老板”。
有點“改頭換面”的意思。
大家各自幹著手頭上的事，偶爾討論幾句，這樣的忙碌持續到門被砰一聲推開。
曲秘書一手拿著手機，一手還拍在門板上，表情高深莫測，她壓著嗓子道：“各位，老板剛發消息來說，明天的會議改成線上的，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？”
辦公室裏一群妖鬼不知道她弄的哪一出，幾許安靜過後，松小鼠嘗試回答：“意味著明天不用上班？”
曲秘書立刻白鼠一眼，“老板都有夫人了，你說不來公司上班還能是幹什麽？”
兔小嘰眼睛一下亮了：“老板兩口子是約會去啦？”
老板的八卦令在場員工精神振奮，本想就去哪裏約會的話題進行討論，但腦海裏閃過老板凍人的面龐，又不知從哪兒說起，一時語塞。
還是曲秘書想法多，她美眸望向老樹，問：“老樹，會算卦不？算一算老板現在在哪裏唄？”
老樹溫吞道：“老樹學藝不精，怕是算不準，要令各位失望了……”
公司上下皆知，老樹通曉古今，什麽都會一點，就是不精通。
曲秘書擺擺手：“哎呀，聊勝於無。”
“既如此，老樹獻醜了。”
老人一招袖裏乾坤，手腕翻轉拿出幾枚銅錢。他半瞌雙目，枯瘦的手指摩挲過銅錢紋路，嘴裏念叨著拗口難懂的語言，緊接著嘩啦一聲，銅錢灑落桌面。
老樹睜開眼，緩緩道：“往西南，千裏之外，群山環繞。”
聞言，立刻有妖說：“快，查查哪裏山多，西南方向，距離一千公裏的……”
眾妖鬼拿著手機一通查詢，老樹笑瞇瞇看著，又喝了一口茶。
眾人拾柴，不一會兒，有鬼擡頭說：“臥槽？高邑省，隔了一個自治州，老板約會約到要跨省？”
有妖查看了下地區特色，恰巧看到網上的當地新聞，一言難盡道：“不是，高邑省發布了暴雨黃色預警，正下暴雨呢。老板兩口子趕著過去給水淹？”
有妖大膽道：“難道是想玩室外……”
出來一個妖反駁：“草！閉嘴！你的想法很危險，那純粹就是找死！”
“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。”
眾妖鬼扭頭，就見梳理著七彩羽毛的大公雞忽然擡頭，張開尖銳的嘴，膽大包天地說：“老板到底是上面的那個，還是——”
立刻有妖制止道：“別說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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